
书法 毛泽东《卜算子·咏梅》

书法 徐渭《画菊》

书法 道

松韵

雨后

书法 帆远浮天阔 江空得月多

书法 茶韵
刘繁昌,著名书画家、诗人。毕业于山东艺术学院。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民族画院理事,山东省书法家协会副秘书长、省书协宣传、出版委员会副主任,济南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创作评审委员会主任,山东艺术学院客座教授,济南市政协委员。
形质是外在的,而性情是内在的。艺术风格的形成是艺术家性情自由发挥的结果,所以那些摄人心魄的作品无不出自魅力独具的艺术天才的心脉之中。刘繁昌先生是我以性情相交的朋友,1990年我们就开始交往,那时他就以书法闻名全国,更因其潇洒不羁的行为和疾恶如仇的个性在济南名声卓著。记得我们初见时,他说:“两位大师终于见面了。”就这样一句半开玩笑的话,为我们愉快的交往拉开了序幕。
繁昌《平复》味道的章草是最早受到前辈激赏的内容,虽然在现在这部书稿中可以看到他比以前更精到的章草,但一幅幅意态挥洒、纵逸痛快、性情流露无遗的大草书法则更能让人感受到繁昌潇洒浪漫的个体存在,最是令人喜爱。
繁昌的大草书遒劲俊逸,纵横取势,变化多姿,才思奇爽,超轶不羁,出新意于法度之中,收奇效于意想之外,仿佛是抒情诗,是交响乐,具有相当的表现性和感染力。我见过他写字时的状态,那真是机神乍到便兴致勃发,解衣盘礴,笔走龙蛇,因势变化,矫变灵异,心手两忘,表现出一种高度的浪漫主义色彩。他的整个创作过程几近癫狂,通篇作品燥润相杂、墨气淋漓,充溢着擒纵自如的才情与智慧,达到一种“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境地。而今的繁昌更将纵逸狂放的草法延伸到了花鸟画的创作中,正如他在画中题诗——“狂来信手去,不问丹青谁”。
繁昌的书法,以隶为其发轫,习《曹景完》得其秀润典丽,摩《韩敕礼器》而确立了他对书法“清超遒劲、庄重典雅、高古而充满逸趣”的追求。魏启后先生说他临此本时——“很自觉地选择了一些汉简资料,从中寻找出它们之间的联结点,作为用功的着力处,结果他的临本写的开合得宜、朴实自然。”李白在《怀素上人草书歌行》中说:“古来万事贵天生”,我认为“贵天生”的不仅仅是才情,更主要的是学习的自觉性。繁昌说他学习书法的原因相当简单,居然是因为觉得学习书法很不容易,具有挑战性!当时他正以习武为日课,但一开始接触书法,就显示出了与众不同的特质,可见学习的重要性全在自觉。自觉地取精用宏,参酌变化,寻出联结点。这是不能大意的地方,应该说这就是书法爱好者刘繁昌之所以能成为书法家刘繁昌的重要原因。关于这一点,魏启后先生早在1991年出版的《刘繁昌书法选》的序里就已经有了深入的论述,在此不再赘述。
而今的繁昌于书法可以“真、草、隶、篆、行”五体皆擅谓之。由于其作品的个性强悍,他人凑刀的印玺难以协调,于是成就了繁昌的篆刻;文字内容的抒发不畅,激发了他的诗文创作;书法不尽兴,催生了他的绘画……繁昌就这样不断地充盈着自我。在他的绘画中可以看到一个信笔挥洒、不拘成法的刘繁昌;在诗歌里的却是一个柔情缱绻、感怀不已的刘繁昌;观其印玺时看到的已然是一个强调和谐的刘繁昌,但在大草书法中屹然鹤立的却是狂放浪漫的刘繁昌。一个艺术风貌与本体个性都同样多面的艺术家,其作品惹人喜爱,与之相处同样是件快乐的事情,当然也不排除有相当的人适应不过来。
学习和研究繁昌的书画艺术,尤其不能忽视他往往性格使然的因素。他有句话常为同道中人引用——“书画雅事,宁可搞坏也不可弄俗”,所以他对俗气之人和俗气之书画都会毫不客气地批判,对自己的作品更是毫不留情。他在学习章草时嫌皇象《急就章》呆板,不喜宋克出锋过胜、含蓄有欠;学草书喜欢青藤的笔势却不喜其气象,故而只读不临等等,所举之事不一而足,但已足可说明他个性背后的深重原由。
(作者:张志民 系山东艺术学院院长 山东省美术家协会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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